秋余

【莎千】晨昏 48

*莎千,哨向。

*同人文,ooc。

*下章一定见面,我保证。

  


Chap.48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给出答案,但Sasha确定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的车边上扔着上一个小强盗留下的扳手,偷起来非常顺手。

  而现在不仅车没了,扳手也被顺走了。

  机车是训练营为这次秘密任务提供的交通工具,Sasha决定和管理员好好谈谈尽量少赔一点。

  而洽谈的筹码,便是这次任务的圆满完成。

  “走!”

  看着一瞬间斗志满满的Sasha,Kamila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是点点头跟上。

  旧城区在外面的人眼里意味着卑贱与肮脏,但黑色却是最好的遮掩色,在管制算得上严苛的蒙圣城中所不能出现的事物,在旧城区的不堪的保护下,合理又平静地存在。

  如Kamila曾提过的野球、野冰,甚至野架,这些行为在这里屡见不鲜,且无人管制。

  按理来说,巡逻队的巡逻区域遍布整个城市,但能从各地蜂拥而聚集到蒙圣的人大多数又并不那么好对付,他们或许贫穷却不一定没有能力,与其强使其无处可去而伺机威胁城市安全,不如给他们一定希望,放任其继续活在阴暗之中。无法剔除去的便当它不存在,这是巡警们一贯的做法。

  何况一个城市既然有着积极的向上的情绪,自然有消极的无法排解的恶念需要宣泄,那些新城区的人物偶尔也亟需这样一个不见天光的地方,进行一些外界不好做的勾当。

  Kamila没干过那种勾当,但她现在得干了。

  Sasha理应是干过的,但她过往实在自闭,多数时候是个独狼,唯一有用的经验便是对这样乱糟糟的环境并不陌生。

  艳丽得俗套的霓光灯条被挂在用以划分区域的柱子铁架上,装饰物毫无设计可言,更不讲究颜色搭配,五光十色的彩灯、发亮与损毁的小灯芯混杂在一起,刺眼的灯光配合着大嗓门的乱七八糟的带着口音的通用语,以及起哄般的嘶叫打骂声,足以让任何一个哨兵感受到血脉喷张。

  这是一种极其不舒适的刺激,伴着在露天市集之间设立的擂台上发散而出的或浓或淡的血气,极容易激起一些不成熟的斗争。

  擂台不像训练营里那样单独划分,只用几根绳子围出一块块地盘,也没有什么强硬的对局要求,兴头起了便能跳进去打一架,偶尔还有人坐庄,把斗殴玩出了花样,要是碰上情绪激动的,还能随时发展为聚众斗殴。

  “这就是你说的打野架?”Sasha看了两眼,说道,“也不怎么样。”

  Kamila也是第一次见这场面,实力相当的还勉强有些看头,若是相差得多的,譬如那边一个普通人对上哨兵,那就是极其残忍的施虐,血味夹着汗味,再加上酒水与没被处理的秽物,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她有些嫌弃地收回了一些脚步,给自己的精神屏障又加固了一遍。

  “确实不怎么样,所以我们还是赶紧找到那个什么……药贩子,查完立马走。”

  “你知道怎么找吗?”

  Kamila“嗯”了一声,问:“那找个人问问?”

  Sasha只想捂住她的嘴。私自交易药物这是在旧城区都犯法的事情,Kamila要是敢大咧咧地问出声,她们应该马上就会被当做挑事的给围起来。

  Kamila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她就是随口说说不大让人笑得出来的玩笑罢了。

  两个炸毛哨兵穿着皱巴巴的衣服,一副刚干过一架的样子,虽然脸上都还带着一些稚嫩的学生气,但身上有着属于高级哨兵的气场在,倒是没有不长眼的上来找麻烦。

  两人关系似乎不大和谐。

  红头发的不知偏头说了句什么话,回过来时便是一脸戾气,至于那个棕发的,生得一张好脾气的圆脸,但表现却一点不圆润,原先带笑的嘴角下撇一些,杵在了原地。

  红发哨兵也不惯着她,冷哼一声便要丢下她走,却还没等两步,脚边便噼里啪啦落了一地木头碎。

  那木渣子刺啦啦的落在她跟前,原来是棕发的发了脾气将一旁的木椅给踢裂了。

  “你别以为我Eteri是好惹的人!”

  木椅的主人,边上一个夜宵摊的老板生得虎背熊腰,见着无妄之灾本来气势汹汹地想抓人顺便讹一笔,一下子给这又倨傲又霸气的一句话给唬住了,站在原地想了半天旧城区有没有一个叫“Eteri”的不好惹的人。

  还没等他想到,那个同样被震在原地半天的红头发涨红了脸,大概是被气的,她伸手狠狠拍了拍他摊子里仅有的摇摇欲坠的桌子,叫道:“你自己成事不足,冲我发什么火?”

  棕发的“Eteri”一听这话更气了,她又是狠狠地一踹,让另一把椅子也成了木头渣子:“找不回来我们都得被罚,要不是你把药……”

  抢救财产不及的老板还在听呢,那圆乎乎的脸便被一巴掌捂紧了。

  “你胡说什么!”红头发急红了眼,扯住她的衣领便要往外拖,直到拖走了几米远,夜宵摊的老板这才想起来讨要赔偿,他大叫了一声:“你们砸坏了我的椅子……”

  他说着觉得自己底气不足,一抬眼又对上红头发哨兵的双眼,泛着煞气就如同恶狼一般死死地盯着他,老板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却听她说道:“明天来赔。”

  “明天……”老板擦了擦汗,“明天还来吗?”

  这种动不动就一副想杀人的模样的哨兵能不能关起来别祸害他这个只是在黑集市做生意的普通刁民啊?

  *

  被捂住嘴拉远的“Eteri”直到被压着坐上机车后座都没缓过神,她望了望天,才认真问出口:“Sasha,你是不是想捂我嘴很久了?”

  这力道和准确度说是临时起意她都不信。

  Sasha丝毫不心虚,不仅踩了油门还吹了一声口哨。

  “Eteri”本人Kamila悲伤地选择岔开这个容易让她更悲伤的话题,她说道:“那个夜宵摊老板要不是药贩子怎么办?”

  “黑药剂必然是从这个市集传出去的,并且供货渠道相对固定,这点讯息是训练营给出的,应该没问题,”Sasha道,“至于药贩子到底是谁,其实我也没把握,只不过这个老板更像。”

  Kamila若有所思“因为他总是在仔细地关注周围人的对话,在有人谈及关于‘疼痛’、‘哨兵’、‘精神力’之类的词语时还会不自觉地放慢或停止手上是工作,导致他的夜宵经常带着糊味,显得过于谨慎与多心?”

  Sasha靠边停下了车,顿了顿,才说:“还有一点,那就是他的一些习惯,让我觉得他不像个联邦人。”

  她得庆幸她提前停车,否则Kamila这动静怕是能让她们人仰车翻一车两命。

  “帝国人!?”

  “而且像是最低阶级的帝国人,中间名是Stern那级。”

  没等她再问,Sasha继续道:“我以前在两国外围生活,见过不少帝国人,其中就有因为犯罪而被降级为Stern的帝国公民,他们多数都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在进食前会抚摸自己的耳后。”

  “这习惯源于帝国对犯下大罪的恶人的惩罚,在耳后烙印下他曾犯过的罪名,在监狱里,每次的用餐前,都会有一个为自己的罪恶忏悔以及宣誓永远效忠帝国的仪式,许多离开监狱回归低阶公民生活的Stern很难改变这个习惯。据我所知,联邦没有这个刑罚。”

  “他的耳后有烙印?”

  Sasha摇头:“我看过了,没有,但他保留着这个习惯,不是一次,不是意外,近乎每次品尝食物时,他都会下意识地想要触碰耳后的皮肤,在意识到时甚至会流露出自我厌恶的情绪。”

  “烙印可以消除,但经年累月保留的习惯却很难彻底改变。”Sasha想了想,又补充,“即使他不是我们要找的药贩子,也很可疑。”

  如果真的是一个帝国人,还是帝国最低阶级的公民混入蒙圣区,那影响不亚于有人在旧城区贩卖黑药剂。而如果果真如此,那Kamila不知道该如何同情这个伪装得不错的帝国人。

  毕竟整个训练营的学生里,应该有些只有一个Sasha,有途径了解到这个独属于存在感稀薄的Stern的习惯。

  这对于那个帝国人是不幸的,但对于她们来说却是幸运。

  被怀疑的夜宵摊老板并没有想到自己的暴露,他对于两个哨兵第二日的再度到来表现得非常惶恐,然后更惶恐地收下了她们的赔偿。

  不好惹的“Eteri”不砸东西时比她那个同行者要友善得多,人也健谈,不仅补偿了两把椅子的损失,连带着原本就不大结实的木桌他也能换了。

  和讹人不一样,老板这算是白得了一笔钱,这让他很有成就感,面对年纪小又没心眼的“Eteri”自然愿意多说两句。

  对老板来讲,这就是他在单方面套话,两个年纪轻轻精神力压迫感又强的哨兵出现在旧城区本来就是一件值得怀疑的事,但由于“Eteri”太过老实,问什么答什么,把自己和朋友“Mafia”是怎么弄丢据说能提升精神力的药剂,以及是怎么听长辈手下的士兵闲聊药剂来路找到这儿的过程说得一清二楚,就差把她那张据说是被丢给她随便花的储存卡密码报出来了,令没什么良心的老板都有点良心受谴责。

  尤其是这两个小家伙还特别照顾他的生意,品味还好,说他的面条糊得别有风味,让老板忍不住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情感。

  终于在这她们来旧城区的第五天,老板摸了摸耳后早已看不出差别的皮肤,试探地问出口:“你们之前说的药,我听说过。”

  “如果是一些市面不好找到的东西……我这里可能有些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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