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千】晨昏 47
*莎千，哨向。
*同人文，勿上升真人。
*走剧情ing
Chap.47
有人的地方便有竞争。
对于Geoff而言，世界上再没有一个人比Valieva更让他讨厌。
他与这个在一进入训练营便让他痛失第一名位次的狂妄自大的哨兵和解的概率，远远小于联邦帝国握手决定合并的概率。
狂妄自大、不近人情。这是Geoff一行人对Kamila Valieva给出的他们所认为的最合适的评价，即便许多人被她的伪装欺骗，但至少他们对此深信不疑。
尤其是Valieva面对他们时总会展露出的高高在上的态度，以及那并不在意的眼神，似乎在直晃晃地告诉Geoff——别想了，你是不可能超过我的。
最开始Geoff并不信邪，但久而久之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Valieva确实不逊色。
但认可她的能力是一回事，继续讨厌甚至针对她是另外一回事。Geoff本以为他们的关系会一直如那样维持下去，但没想到最近却有了变故。
因为素来独来独往的Kamila身边有了同伴。在这之前，Geoff很难想象居然有人能够忍受Kamila的性格与她成为朋友，尽管对方总能维持不错的人缘，但Geoff固执地认为主要原因在于她长的那张与性格不符合的让人很难生厌的脸蛋。借着这张脸，她能够和很多人保持不差的关系，但她的自大又不能忍受一个拖后腿的同伴。
这样的Valieva，跑一趟偏远的辛斯约塔，居然成功交回了一个朋友，并且在对方进入训练营且表现优异的情况下，Valieva像是不在意她的威胁的模样，依旧和她保持着友谊。
这让Geoff觉得生气，以及挫败。
他们本应该从“与Valieva争锋相对”顺理成章变为“与Valieva和Trusova争锋相对”，但Geoff却猛然觉得没有必要了。
他们仍旧不会与Valieva和解，也不需要和解，只需要等待，等到离开训练营的那一天，第一名的Valieva便再也不会是压在他头顶的阴影。
在做出这样的决定后，Geoff一行人的策略便变为了看见Kamila能躲则躲，不能躲就无视。
Sasha注意到了这个变化，并且提醒了像是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同的Kamila，圆脸的哨兵经过仔细的回想对比，笑着说：“怪不得最近感觉空气清新很多。”
*
Kamila根本不在意Geoff在想什么，要做什么。但她确实有一个非常在意的事情。
譬如说假期。
训练场中央那个颇显眼的电子屏，最顶端的据说价值整一天、折合24小时的首名后头，跟着的依旧是Kamila的名字。
Kamila对这个奖励势在必得，并且似乎为了维护住巨大的优势，逢人就问“要来一场擂台赛吗”。这样的努力造就的结果之一，就是除了Sasha之外的所有人，都在最近和她保持住了恰当的距离。
至于Sasha，她不被Kamila划作得分对象，毕竟Kamila偶尔看着憨，但实际上聪明的很，同样积得1分，从其他人身上对比从Sasha身上得到，无论是时间成本还是精力成本都要少的多，尤其后者还有不小的让她翻车的危险。为此Kamila还煞有其事地和Sasha谈了谈，她表示在这样重要的时间点，她俩理应舍弃暴力而去选择保持纯粹而又平和的友谊。
对此Sasha唯一的感受便是，这个训练营果然把孩子逼疯了，如果哪一天Kamila冒出想要“逃狱”的想法，那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但迫于Eteri的威严，Sasha觉得一旦Kamila冒出这个想法，一定会马上将它扼杀。
所以在没几天后Kamila冲她眨眨眼，语气偷摸又掩藏不住兴奋地冲她嘀咕“出去！”时，Sasha觉得震惊。
“出去？”
是Eteri不行了还是许多天的训练加倍让Kamila突然觉得可以接受了？
理智是胜过渴望的，翻墙被抓是丢人的。Sasha下意识地想要摇头，Kamila却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她压低声音，更显得偷偷摸摸了。
“秘密任务！”
“诶？”
Kamila开心得几乎要蹦起来，她的小白狼Melody更是精力旺盛地边嚎边绕着Sasha转了许多圈。
“不用等假期了！我们马上就能出去啦！”
的确有秘密任务。
一个中午的时间，“近期有秘密任务可以出门遛弯”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训练营，由于传播速度过快，等到了导师正经宣布的时候，这个秘密已经与秘密没有丝毫关系了，大家的意外与惊讶也都表现的非常浮夸。
相比较而言，Sasha这样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在一群或假装尖叫或故作掩面的学生面前，显得是那样的正常与不谙世事。
不过这件事的确不大合常理。训练营作为联邦未来之星的培养基地，不可能总是只如军校里那样做做军队演练，必要时候还是会被委派一些特殊行动，譬如上回的色兰之行。但无论是色兰的援救计划还是过往的其他任务，都没有过训练营所有学员全员出动的情况。
“大概不是什么危险的活动吧？”Kamila收拾着包裹，边说，“但似乎不是短期任务。”
Sasha赞同她的说法，毕竟她们并不会离开蒙圣，而众所周知在蒙圣区，是很难滋生危险的。但看着几乎准备把宿舍搬空的Kamila，她还是提醒了一句：“虽然应该不是短期任务，但我们还是会回来的。”
倒也不至于这一副马上毕业的模样。
Kamila可惜地叹了口气，将行李箱里的夏季军装给放回衣柜，似乎是向她的话妥协。
她的妥协全然无用，在接收到具体任务内容后，提前准备就绪就准备带着她的八箱行李跑路的Kamila呲着牙，面目狰狞地把这些东西原模原样地摆回原位，和她再次成为行动队友Sasha不得不搭把手，才赶在行动第一天日暮之前踏出训练营大门。
两个忙了大半天的哨兵顶着一红一棕两个炸呼呼的脑袋，与没有换下而显得不那么齐整体面的便服，在车库逛了大圈，才从被精挑细选后剩下的载具中选出两辆看上去没有那么破的机车。
“对了，Sasha，你有机车驾驶证吗？”
在出发之前，Kamila发出了灵魂拷问。
连联邦居民证都新的没有折痕的Sasha默默地点起了火，准备用实力证明自己的驾驶水平。
……
在终于按照地图抵达所谓的任务地点时，两个哨兵的圆脑袋更炸了。
不过按照Kamila对于这里的了解，她们的脑袋越炸越显得不羁，越炸越能融入环境，越炸越没人敢惹。联邦新公民Sasha对在蒙圣住了十多年的Kamila的百分百信任在走两步回头后看见有人在撬她的车后消失了百分之八十。
她仔细想了想，车应该是她的，又比划了一下距离，确认她人也还没走远。
Sasha一把拉住了Kamila，心里攒了一大堆对于“和平友爱理想之都”虚假名声的谴责，最后只憋出来一个字：“车！”
这单个字听上去响亮又声嘶力竭，无论是Kamila还是周围零零散散的行人，包括那个撬车撬得热火朝天的身影，都朝她望了过来。
在众人或戏谑或漠然的目光中，Kamila也看清了，她气呼呼地叫了一声：“小孩！你在偷车吗？”
这已经称不上是偷车贼了，简直算是个强盗！
身形娇小的小强盗头上罩着个不知从哪捎来的黑色塑料袋，听到Kamila的声音后连撬车用的工具都不要了，转身就跑。
两个成年哨兵，对上个短她们大半截的小矮子，让她一只脚都不可能会追丢——在被当冤种溜得找不着北之前，她们都是这样想的。
二十分钟后，两个形象更不羁了一倍的哨兵默契地撇过了头，对着周围没有丝毫分别的灰扑扑的低矮房子，思考了一番人生。
半晌，Sasha率先开口：“实话说，你是不是根本没有来过旧城区？”
Kamila没有马上说话，她从口袋里拿出两根糖，问道：“草莓味和巧克力味，你要哪一个？”
Sasha目光深远，说道：“巧克力，谢谢。”
于是两个哨兵蹲坐在小土坡上，啃了会儿糖。
“Eteri说过旧城区鱼龙混杂，不让我们来。”
“看不出……”Sasha很迷茫，“你居然这么听她的话。”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我第一次去还没走两步就被抓到了，Eteri警告我再有下次腿打断。”Kamila咬牙切齿，“没想到时隔多年，这些地方的人越来越猖狂了，居然当面偷车！”
“那叫抢。”Sasha纠正。
旧城区就是贫民区的另一个称呼，通常蒙圣人喜欢用前者来称呼它，因为这样听上去要显得光彩许多。
但称呼并不能掩盖它的与众不同。这样一个个散落在城内的贫民聚集地，像是一只只腐虫将完美无缺的蒙圣钻出一个个窟窿。
这里不比Eteri带Sasha见过的贫瘠，但显然充斥着更多罪恶。无论是小小年纪的偷车盗贼，还是冷眼旁观甚至大声叫好的陌生人，都彰显了这里与外界的不同。
不过也是因此，这里才会有她们所要调查的线索吧。
说到线索，Sasha抽出吃完的糖棍，问道：“我们是不是该去做任务了？”
怎么就悠闲地开始吃糖了？这和前几天的艰苦训练比起来反差有点大，虽然很让人享受。
Kamila沉重地点了点头，依依不舍地看着她们蹲出的两个小坑，说道：“是该干活了。”
照着不十分智能地地图又是一顿绕，等回到最初的原点时，两个精力不错的哨兵都觉得有些晕头转向。
Sasha才刚站定，在看到柱子旁的空荡荡时，感到了一切都白忙活的悲愤。
她盯着Kamila身侧毫发无损的机车半晌，才有点不服气地问道：“为什么光偷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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